哑女翻身摄政王的掌心宠第18章 北狄密使暗夜交锋
香囊残角上的“微”字还在掌心发烫沈知微没低头看只将手指一翻把那半片青玉夹进袖中暗囊。
她脚步未停径直穿过春和殿侧廊雪貂窜在她脚边嘴里咬着的碎瓷片咔咔轻响。
阿蛮迎上来嘴唇一动用唇语报:“西角门守卫已抬入偏院呼吸尚存脉象浮滑似中迷香。
” 沈知微点头袖中银针无声滑出一枚轻轻一挑从雪貂叼着的碎瓷上刮下一点灰白粉末。
她指尖一捻粉末触肤即颤像是活物要钻进去。
她立刻将手浸入随身药囊抓了把炉灰按上。
掌心灼痛稍退眼前海浪幻象也淡了。
她抬眼望向相府方向。
冷院偏僻夜里连巡更都不走那边。
若有人要取密档必选那里。
“传令冷院旧部即刻封锁后巷不许放任何人进出。
”她声音仍沙哑却字字清晰“再把药炉三遍灰全带上洒在院墙根。
” 阿蛮眨眼为号转身疾行。
沈知微没回府反而绕道城西废药堂。
她推门进去药炉余温尚在。
她掀开炉底暗格取出一包干枯的白花——毒茉莉。
花瓣泛着灰白闻着像陈年纸灰。
她将花撕碎撒进袖袋又从梁上取下一张旧布蘸了腐心藤汁在上面画了条歪斜路线末端标了个“宫”字。
她把布摊在冷院窗台压上半页《百草毒经》的抄本。
风吹进来纸页哗哗响像是有人刚翻过。
她自己则退到假山后拉开石缝暗格蜷身藏入。
袖中银针已换上“断梦露”一滴就够让幻术者自焚七窍。
腕上玄铁镯贴着皮肤温温地发烫像块捂热的铁片。
她等。
不到两刻院外砖地传来极轻的“咔”声。
是夜行靴踩断了青苔。
人来了。
黑影贴墙而入革袍裹身面覆青铜狼面左肩处影子比别处淡一寸——那是影遁术的破绽。
沈知微屏息手指扣住袖中机关。
来人没直奔窗台反而蹲下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哨。
他刚要吹雪貂突然从屋檐跃下一爪打翻哨子。
哨子滚进花坛沾了毒茉莉花瓣顿时冒起青烟。
黑影一怔。
沈知微就是等这一刻。
她手腕一抖爆鳞粉弹出撞上墙角油灯。
“砰”地一声火光炸开照得满院通明。
就在那半瞬亮光里她看清对方左肩无影动作微滞。
银针出手直取面门。
黑影抬臂格挡袖中飞出一道灰影竟是只活蛊虫张口咬住银针瞬间将针吞化。
沈知微不惊反手一扯袖中丝线——“牵丝引”发动梁上三只毒雾囊同时破裂青烟如蛇扑下。
黑影冷哼从腰间抽出一条黑鞭一甩鞭梢勾住屋檐整个人腾空而起竟要破窗而入。
沈知微早料到。
她藏身的假山本就连着密道入口玄铁镯靠近时会发烫此刻已烫得几乎握不住。
她指尖一压石缝机关地面悄然滑开寸许毒雾顺着缝隙倒灌反扑向屋内。
黑影在半空察觉不对强行扭身落地时踉跄一步。
就在这时雪貂再次扑出一口咬断他腰间革带。
半枚狼形铜符与一封油纸密函掉落叮当两声。
沈知微趁机拉线收网“牵丝引”另一端连着窗台布图布图猛地卷起将密函卷进其中。
她人从假山后跃出袖中银针再出三针连发封对方退路。
黑影怒极从口中吐出一团黑雾瞬间弥漫三丈。
他趁机抓起铜符纵身跃上墙头。
沈知微没追。
她袖中还有一枚针淬的是“蚀骨无声”但她没用。
她看着黑影翻墙而去才缓缓收手。
阿蛮从暗处闪出捡起那卷布图展开一看密函已被裹住油纸完好。
沈知微接过指尖一挑拆开密函外层。
里面是张薄如蝉翼的羊皮上头用北狄密文写着几行字。
她看不懂全文但认得几个词——“狼旗”“三更”“越境”。
她眼神一沉。
边境要出事了。
她将羊皮折好塞进玄铁镯夹层。
镯子还在烫她没理会反而低头看掌心。
刚才炉灰压过的地方皮肤微微发红但那粒粉末钻入的痕迹竟像在皮下缓缓移动。
她不动声色从药囊取出一小块冰片按在掌心。
皮肤一凉那股蠕动感立刻停滞。
她收手对阿蛮道:“把毒茉莉灰再洒一遍墙根、地缝、瓦片底下一寸都不能漏。
” 阿蛮点头转身去办。
沈知微坐在冷院石凳上慢慢卷起袖子。
她手臂内侧有道旧疤是三年前毒哑时留下的。
她用银针轻轻一挑从疤下取出一粒米粒大的黑珠——这是她母亲留下的“反噬香”母核遇北狄蛊术会自燃。
黑珠安静躺着没反应。
她皱眉。
难道刚才那粉末不是蛊? 她又想起幻象里的海、礁石、黑袍人。
那人背影……有点像谢无涯但又不像。
她正思索腕上玄铁镯忽然“咔”地一响裂纹又扩了一分。
她低头发现内壁那句“血启门鱼归海”竟在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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