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老婆全是神话级第177章 稚子手中惊雷响谎言之上筑危楼
帐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隔绝了所有的退路。
张辽掌心里的那只拨浪鼓在跳跃的烛火下仿佛成了一个吞噬光线的黑洞。
楠木的温润纹理龙形的雕刻无一不透着精致可落在李玄的眼中却比吕布那柄能开碑裂石的方天画戟还要沉重还要致命。
【内部物品:传国玉玺之子印(金)】 金色的词条像一道烙印灼烧着李玄的视网膜。
他的心不是沉入谷底而是直接被冻成了一块冰坨然后碎裂成无数的粉末。
前一刻他还在为自己用一个弥天大谎换来了三天喘息之机而庆幸;这一刻现实就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他他所搭建的那座用谎言砌成的危楼其地基正被人一寸寸地抽走。
这个拨浪鼓是刘协的私人物品。
它的出现本身就是一枚指向刘协真实身份的指针。
而它内部所藏之物更是能将吕布的贪婪与董卓的猜忌瞬间引爆的惊天巨雷。
一旦吕布对这只看似普通的玩具产生一丝一毫超乎寻常的兴趣只要他稍加审视甚至只是拿在手里多掂量一下…… 李玄的后背一层细密的冷汗无声沁出瞬间又被帐内的寒意激得冰凉。
他抱着刘协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一个破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吕布不耐烦的声音如同一道天音将李玄从万丈深渊的边缘暂时拉了回来。
他瞥了那拨浪鼓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蔑。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王恭那等货色才会搜罗的无用之物远不如一柄好刀一匹好马来得实在。
张辽却并未因主公的轻视而收手他依旧举着那只拨浪鼓神色沉静:“温侯此物虽小但做工极为考究非寻常人家所能拥有。
而且它是在那辆马车的暗格中发现的与一些孩童的贴身衣物放在一处。
” 张辽的话如同一根根精准的绣花针扎向李玄谎言的每一个薄弱之处。
不是寻常人家。
贴身衣物。
暗格。
每一个词都在将这只拨浪鼓与李玄怀中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吕布的眉头重新皱了起来。
他那刚刚被“宝库”之说引燃的贪婪火焰此刻又被张辽的发现浇上了一勺名为“怀疑”的冷油。
他的目光在拨浪鼓、李玄、以及李玄怀中的刘协之间来回移动像一头审视猎物的饿狼。
帐内的空气再次凝固。
时间仿佛被拉成了一条绷紧的丝线随时都可能断裂。
李玄知道他不能再等了。
被动地解释只会漏洞百出。
他必须主动出击在吕布的怀疑形成定论之前将这只拨浪鼓变成自己谎言中最坚实的一块基石。
他的目光从拨浪鼓上移开落在了吕布的脸上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混合了惊讶、迷茫与恍然的神色仿佛他也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件物品的异常。
“这……这个东西……”他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帐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
而后他低下头视线聚焦在怀中的刘协身上。
孩子刚刚被吕布粗暴地抓起又扔回此刻正处于一种惊魂未定的呆滞状态那双大而无神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帐顶的黑暗。
李玄伸出一只手轻轻地覆在孩子的眼睛上遮住那刺目的烛光另一只手则在他的后背用一种特定的、安抚性的节奏轻轻拍打。
他的嘴唇凑到孩子的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音量飞快地吐出了两个字。
“别怕。
” 这两个字是他对孩子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他的动作在吕布和张辽看来只是一个安抚受惊孩童的寻常举动。
可只有李玄自己知道他拍打的节奏是他之前在山道上安抚刘协时无意中形成的一种习惯。
那是一种信号一种能让这个惊弓之鸟般的孩子在他这里找到一丝安全感的信号。
果然刘协长长的睫毛在李玄的掌心颤动了一下。
他那空洞的眼神似乎重新聚焦了一点微光。
李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缓缓地移开了遮住孩子眼睛的手同时他的视线精准地引向了张辽掌心的那只拨浪鼓。
一秒。
两秒。
刘协的目光顺着李玄的引导落在了那只熟悉的玩具上。
那一瞬间孩子死寂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那是他自离开皇宫以来见到的第一件完全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那上面有他熟悉的触感有他熟悉的味道有他无忧无虑的童年里为数不多的温暖的记忆。
所有的恐惧、委屈、悲伤、茫然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哇——” 一声石破天惊的哭嚎毫无征兆地从刘协的口中爆发出来那哭声凄厉而又绝望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兽在发出最后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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