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脊梁第173章 北美来人
汴梁城的喧嚣与段王爷的震撼终究只是帝国庞大棋局上的一枚过河卒子。
枢密院签书房内陈太初对着礼部冗长的藩王接待条陈朱笔刚圈定“鸿胪寺别苑暂栖比照郡王例供廪饩着殿前司选一精干虞侯并三十甲士随侍”心思却早已飘向东南。
段和誉的“慕名来访”不过一个意外的插曲搅动不了大理那盘早已落子的局。
张猛坐镇东川铜山高氏权掌政事堂乌蛮困于山野柳德柱的铜锭已由漕船发回第一批。
此局如鼎三足既定一个困居鸿胪寺、沉迷樊楼幻彩的老国王无足轻重。
“着赵虎暂代留守司校尉一职好生‘照看’这位王爷在汴梁‘静养’便是。
” 陈太初对侍立的枢密承旨淡淡吩咐道。
京城水深还怕一条泥鳅翻了船? 真正让这位泰山崩于前亦不改色的年轻枢相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的是案头一份毫不起眼、沾着海腥与尘埃的塘报——来自开德府(濮阳)。
“宣和四年旧部前海鹘舟都头王奎(王大郎)携眷属已于靖康四年六月初三抵小山港同行者有其父王伦并家小……” 窗外的汴梁风带着皇城柳絮与运河湿气拂入。
陈太初的目光落在“小山港”、“王奎”、“王伦”这几个字上思绪瞬间被抛回那惊涛骇浪的宣和岁月! 宣和四年黄海怒涛之上!他率领着初创的大宋远洋舰队披荆斩棘横渡万里重洋于那片传说中遍地流金的洪荒西海岸(金山旧金山)登陆。
彼时王伦、王大郎正领着一群剽悍泼辣的宋民在河流上游的山谷中刀耕火种淘洗金沙在那片远离中土的蛮荒之地艰难扎下脚根如同风中摇曳的野草! 他留下了两艘船、百余精锐以助其开疆拓土。
记忆中最深的是王大郎那被海风烈日雕刻得如同赭石般刚硬的脸上咧开一个雪亮的笑容:“元晦放心!有我在金山就丢不了!” 宣和七年末北地烽火连天金兵铁蹄南蹂山河破碎! 他知濮阳孤城难守恐遭屠城之祸(历史在此处被悄然改写)星夜密令心腹混江龙李俊驾数艘改进后的沧澜巨舸冒险突破金人封锁将濮阳王伦、王大郎两家亲眷及部分自愿撤离的开德府百姓远送金山求一线生机! 此去天涯海角生死两茫! 一别七载!天旋地转! “王大郎……回来了!” 陈太初放下塘报闭目片刻胸中翻涌着一股难言的激荡与沧桑。
那场浩劫中被他撒向西海的种子竟在这靖康中兴的时节循着怒海狂澜的轨迹顽强地飘回了母港! 小山港昔日的渔舟唱晚之地如今已是大宋北方首屈一指的军商要津。
连绵数里的巨大水泥船坞如同卧鲸向深蓝延伸。
当那艘饱经风霜、船壳覆盖着奇异藤壶与海藻、形制迥异于沧澜舸(它融合了金山造船术与宋船风格更矮胖坚固设有特殊的防浪内舱)的“海鹘号”缓缓驶入内港时早已等候在码头上的王老汉(曾经的渔夫如今汴梁糖酒行总商会大掌柜)与匆匆赶来的陈守拙(陈太初之父)几乎难以抑制身体的颤抖。
栈桥搭稳。
一个身影率先跃下跳板!依旧是古铜色的肌肤身形却比当年更为雄壮如山覆盖了半张脸的虬髯更添风霜霸气! 正是王大郎!岁月刻深了他的皱纹却淬炼出如山岩般的沉稳与力量。
他身穿一袭硝制得颇为精细的鹿皮短褂露出的粗壮小臂上疤痕累累腰间挂着的长刀样式古朴镶着一块暗青色的奇异石头。
“爹!陈老叔!” 王大郎一声嘶哑深情的呼唤震得王老汉老泪纵横。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磕头。
王老汉颤抖着扶起儿子粗糙的大手反复摩挲着儿子满是胡茬的脸颊哽咽难言。
陈守拙在一旁亦是眼眶发热。
随后下船的是一位精神矍铄的年龄稍长的男人——王伦。
他身上带着一股书生夹杂土匪气息却穿着同样坚韧的鹿皮衣背负一个沉重的藤箱目光扫过林立的水泥船厂和忙碌的巨轮眼中爆发出炽热的惊叹与欣慰:“好!好!江山有继再造之功!太初……当真了得!” 在他身后还有数位王家男丁女眷皆是历经风浪的模样。
最引人注目的是王大郎身后一对少年男女——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身材挺拔如初春修竹眉目间既有王大郎的英气又透着一股书卷沉静正是其子王思初(思初思中原之意);他怀中小心抱着一个两三岁、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身旁紧挨着一个七八岁虎头虎脑、抱着木制小帆船模型的小男孩。
“爷爷!奶奶!”王思初抱着妹妹拉着弟弟恭恭敬敬跪倒。
那声呼唤让王老汉夫妇彻底失态!王大郎的妻子一位身材高壮、笑容明朗的妇人赶忙上前搀扶又催促孩子们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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