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民间异闻录第386章 鼠迁
老何是盘锦榆树屯土生土长的老户六十多年没离开过这片盐碱地。
他个子不高背微驼一张脸被东北的风沙吹得沟壑纵横好似他家后院那棵老槐树的树皮。
五月十号那天晚上老何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他以为是耗子这年头谁家没几只耗子?可这声音越来越响最后竟成了轰隆隆的动静仿佛有千军万马在他家地板下奔腾。
老何摸黑爬起来抄起门后的铁锹轻手轻脚推开里屋的门。
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银白。
就在那片银白里老何看见了让他汗毛倒竖的景象——几十只灰褐色的耗子挤成一团不是偷粮食也不躲藏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屋子中央一双双小黑眼珠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齐刷刷盯着他。
老何举起铁锹可那些耗子一动不动。
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老农活了六十多年见过的耗子比城里人见过的麻雀还多从没见过不怕人的耗子。
“滚!滚蛋!”老何低声喝道用铁锹敲击地面。
耗子们依旧不动只有最前面那只格外大的公耗子慢悠悠抬起前爪搔了搔脸那神态几乎像个不耐烦的人。
老何后背一阵发凉。
他后退两步摸到墙上的开关“啪”一声打开电灯。
灯光下耗子们的皮毛泛着油腻的光。
它们不仅不怕光反而开始躁动起来发出尖锐的吱吱声像在用某种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什么。
突然那只领头的公耗子猛地向前冲了几步咬住老何的裤脚就往外拽。
老何吓了一跳抬脚想踢那耗子敏捷地躲开又回来继续拽。
“他娘的反了你们了!”老何怒从心头起一铁锹拍下去三四只耗子顿时成了肉泥。
可奇怪的是其他耗子并不逃散反而更加疯狂地涌上来不是攻击老何而是集体咬他的裤脚、鞋带拼命要把他往门外拉。
老何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细小牙齿隔着布料咬在皮肤上的刺痛。
就在这时老何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是1975年海城地震前他还在公社干活当时也有动物异常只是没这么邪乎。
上头根据预测提前疏散了人后来真地震了死了不少人但比不疏散强多了。
老何心里咯噔一下。
耗子们见他不动更加焦躁开始满屋子乱窜有的跳上炕咬他的被褥;有的钻到柜子底下咬他的衣服;还有的甚至开始撞墙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停。
老何看得心惊肉跳这哪是耗子这分明是中了邪! 这一夜老何没合眼。
天刚蒙蒙亮耗子们突然安静下来像接到什么指令似的排着队从门缝下钻出去消失在晨雾中。
老何瘫坐在炕沿上看着满地狼藉和几具耗子尸体心里乱成一团麻。
第二天夜里耗子又来了比前一天还多。
这次它们不光咬衣物还把老何珍藏的老伴生前给他做的一双布鞋咬得稀烂。
老何气得浑身发抖那可是老伴留给他唯一的念想啊! “别咬了!别咬了!我懂了我懂了还不行吗!”老何对着满屋的耗子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说来也怪耗子们立刻安静下来齐刷刷看着他然后排着队离开了。
老何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泪纵横。
他不知道这些耗子是真通人性还是自己疯了。
五月十二号一早老何决定把这事跟邻里说说。
他先去了隔壁王老五家。
“王老五我家耗子成精了!”老何把这两夜的怪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王老五磕磕烟袋锅子嘿嘿一笑:“老何头你是睡糊涂了吧?耗子还能成精?咋的它们是不是还给你磕头作揖了?” 老何憋得满脸通红又去了村东头李老四家。
李老四听完摸摸下巴:“老何啊是不是你家粮仓招耗子你眼花了?” 一连走了五六家没一个人把他的话当真。
年轻人笑他老糊涂老年人说他疑神疑鬼。
只有村西头的瞎眼婆子张神婆听完后脸色凝重。
“何大哥这不是小事。
”张神婆那双瞎眼似乎能看透人心“我听我奶奶说过光绪年间咱们这儿也有过一遭耗子搬家蛇上路没过几天就地动了死了好些人。
” 老何心里一紧:“那咋办?”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张神婆叹了口气“我今晚烧炷香问问祖宗。
” 老何垂头丧气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要是老伴还在一定会信他的话。
她总是信的哪怕全世界都说他错了她也信。
傍晚时分老何正蹲在门口抽旱烟突然看见远处天边泛起一片诡异的红光。
他揉揉眼睛再看时红光又不见了。
“何大爷!何大爷!”邻居家的小孙子铁蛋慌慌张张跑过来“我家仓房里的耗子全跑啦!排着队往南边跑呢!” 老何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站起来:“快带我去看看!” 铁蛋家仓房里的情景让老何倒吸一口凉气——成千上万只耗子组成一条灰色的河流浩浩荡荡向南行进不怕人不怕狗甚至连汽车过来都不躲不闪就那么直愣愣地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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