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床别开灯第20章 浴室诡影
2024 年腊月廿八寒冬的气息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死死地笼罩着这座北方小城。
夜幕早早地降临将一切都掩埋在黑暗之中。
我裹着那件厚重的军大衣像只蜷缩的刺猬蹲在浴室门口不停地搓手试图从这冰冷的空气中汲取一丝温暖。
老式燃气热水器发出“噗噗”的声响像是垂暮老人沉重的喘息还不断吐着刺鼻的黑烟而那显示屏却如被定住了一般死死定格在“E3”故障代码上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它的罢工。
婆婆倚着门框不紧不慢地嗑着瓜子瓜子皮“噗噗”地落在地上。
“去我屋洗吧我刚烧了滚水。
”她说道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不经意间盯着她棉袄领口露出的半截羊脂玉平安扣那温润的光泽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却莫名让我心里泛起一丝寒意。
想起临走前母亲的叮嘱:“你婆婆年轻时是接生婆家里供着保家仙。
”这话仿佛一条冰冷的蛇顺着我的脊梁缓缓爬行。
我走进婆婆的浴室刚关严实门一股混着腐叶味的冷风就像鬼魅一般钻了进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伸手在墙面上胡乱摸索着开关指尖突然触到一块温热的凸起这才想起是婆婆昨天刚换的防滑垫。
我将目光投向水温表指针却纹丝不动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滞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镜子镜子里映出我那张因寒冷而苍白的脸以及背后若隐若现的虚影那虚影模糊不清却让我浑身的寒毛瞬间竖起。
就在这时“噗”的一声第三颗瓜子皮掉进了浴缸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这声音格外突兀仿佛是压垮我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终于崩溃地尖叫起来。
“小点声!”婆婆的巴掌重重地拍在门上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我这就来。
”她拖着佝偻的身躯慢慢挪了进来我这才注意到她右眼角不知何时多了道月牙形淤青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她二话不说抄起墙角的铜制调温阀拇指按住旋钮缓缓转了三圈动作娴熟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记住了?”她转头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像个受惊的兔子点头如捣蒜眼睁睁看着她把水温调到 45 度。
可当我哆哆嗦嗦地脱掉羽绒服正准备享受热水的温暖时冷水柱却像一条条活蛇般突然缠住了我的脚踝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又冷了?”婆婆的指甲在瓷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仿佛要划破这寂静而诡异的氛围。
“我活了八十岁头一遭见这怪事。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突然抄起门后的桃木梳对着墙角空荡荡的位置破口大骂起来:“老赵家祖宗十八代都安生着呢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我家作祟?” 我惊恐地盯着她身后只见那原本模糊的黑雾逐渐凝实像一团黑色的漩涡正顺着排水管往楼下钻去仿佛要将所有的秘密都带到黑暗的深处。
次日在好奇心和恐惧的双重驱使下我决定去阁楼寻找一些线索。
阁楼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而腐朽的气息灰尘在透过天窗洒下的微弱光线中肆意飞舞。
我在角落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爷爷的日记本。
那本子的纸页已经泛黄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我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本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认出 1948 年的记录:接生婆赵玉芬因一起严重的医疗事故被全村人唾弃。
在绝望与怨恨中她临死前在自家墙角钉了九枚桃木钉。
日记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泛白的照片照片上一个穿碎花袄的女人怀里抱着个襁褓襁褓里伸出一只青灰色的手正恶狠狠地掐住婴儿的咽喉那画面仿佛有一股魔力让我看得毛骨悚然。
“这把梳子......”婆婆不知何时从身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吓了一跳。
她眼角的淤青不知何时已经扩散成蛛网状看上去格外恐怖。
“你爷爷临终前说要留着它给未出生的孩子辟邪......”她的话音未落浴室方向突然传出“咔嗒”一声轻响那声音虽小却如同炸雷般在我耳边响起——是燃气阀门被拧开了。
日子在恐惧与不安中一天天过去到了第七夜。
我在睡梦中被一阵刺骨的冷水激醒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婆婆正蹲在浴缸边往水里撒着朱砂。
她的动作机械而僵硬脖颈处的青痕像一条活虫般在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她身体里挣扎着要钻出来。
“你是不是在背后骂我?”她突然嘶吼着像头愤怒的野兽般朝我扑来指甲缝里卡着半截婴儿脐带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我惊恐万分下意识地死死抱住她的腰身试图阻止她疯狂的举动。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她的体温从原本正常的 36.5℃骤降至 28℃她的皮肤变得冰冷如铁仿佛皮下藏着一条冰河要将我也一同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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