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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女翻译官被糙汉醋王宠翻了第248章 危机

火车由北向南已经开到了华中地区。

窗外是黑沉沉的冬夜偶有手电筒似的昏黄灯光从沿线小站掠过。

孟呦呦躺在上铺身上盖着的薄棉被带着股淡淡的樟脑味蓝白条纹棉布枕套上印着「铁路专用」的红色字样。

车厢顶灯早已熄灭只有过道的地灯泛着昏黄的光。

下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对面卧铺的旅客偶尔翻个身棕绷床垫发出细微的吱呀响动。

孟呦呦还没睡着。

早上出发前在火车站的情景总在脑海里打转——母亲抓着她的一只手不愿松父亲穿着藏蓝色中山装站在一旁帮她拎着行李提箱男人始终沉默着一双沉稳的眼睛时不时望向进站口方向的大挂钟。

月台上母亲又重复了一遍来时车上说过的话:“早上出门前我在你背包里放了一个铝制饭盒里面是你最爱的猪肉玉米馅饺子你上了火车要是饿了记得早点拿出来吃。

” 母女两人面对面站着。

正说着话呢女人的眼眶渐渐蓄出了水光胡舒兰女士像是浑然未觉一门心思只顾着念叨:“到了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逞强要遵守纪律听从安排有条件的话每个月给妈打通电话回来报个平安写信也可以……” 还是孟呦呦伸出右手拇指指腹轻轻抚过母亲眼角拭去那处温热的潮湿。

这个动作让胡舒兰女士突然别过脸去腾出一只手往脸上胡乱抹了抹几秒后重新扭过头来追问道:“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妈我都记住了你放心。

” 母亲指尖的凉意透过掌心传递到孟呦呦的皮肤。

犹如除夕前夜的那个晚上胡舒兰女士敲开了她的房门。

母女俩躺在一张床上暖烘烘的被窝里母亲的手却是凉的。

胡舒兰女士陪她睡了一夜期间只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吗?” 孟呦呦先是条理清晰地列举自己的优势:“妈我之前在番州市的时候考过红十字战伤救护员证。

而且我大学期间主修的就是Y国语除此以外我毕业论文的研究方向正好是Y国北部方言谱系为此还深度调研过三个主要部落的方言变体。

” 孟呦呦的意思很明确——她的技能具有不可替代性。

胡舒兰女士听懂了。

整个外交部放眼望去人才济济若论Y国语科室里头的几十号人无一不精通Y国国语但掌握当地方言体系的却是屈指可数。

胡舒兰女士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毕竟在外交与翻译领域干了大半辈子自己的娘家又是将门自然深知在战场上掌握当地方言对破译敌方情报的重要性。

就拿当年悉心栽培她的老领导的原话来说那就是“有的时候在战场上啊一个能听得懂方言的翻译抵得上一个侦察连。

” 短暂踌躇片刻孟呦呦又将因为自己一次考虑欠周的举措断送了一个年轻的新兵才刚刚启程的职业生涯这件事讲给了母亲听。

她对母亲说:“妈我总觉得因为我的原因导致一个骨子里流着热血的战士没办法冲在前面站在他最想占据的岗位上那就得有另一个人顶上去发挥作用要不然这是一种损失。

” 当时的胡舒兰并没有接话。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孟呦呦睁开眼发现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母亲已经离开了她的房间里。

年初三孟呦呦就要回去值班到了单位才知道父亲并没有打出去那通电话。

孟呦呦心中清楚一定是母亲帮她说服了父亲。

至于胡舒兰女士具体跟孟正平说了什么孟呦呦不得而知。

孟父曾评价过妻子——性情坚韧格局宽广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孟呦呦对此十二分的认同。

但这一刻母亲指尖的冰凉唤新孟呦呦原有的认知——胡舒兰女士只是将自己脆弱的那一面藏了起来用尽她全部的能量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刚强的母亲和贤能的妻子。

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同时也是个脆弱的女人。

…… 孟呦呦一行人在抵达战区后首先被安排在县郊指挥所进行为期两天的战前适应性训练。

在此期间他们完成了敌情简报的全面学习接受了系统的战区安全培训并通过了严格的战地生存能力考核。

随后根据前线指挥部的部署安排他们被编组分批乘坐经过特殊改装的伪装卡车向各前沿观察所机动转移。

运输途中车辆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剧烈颠簸老旧的车厢钢板不断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由于装载了大量前线急需的后勤物资车厢内仅剩不足三分之一的空间供乘员使用。

孟呦呦贴壁蹲在厢尾车厢内一共有八个人两个翻译员两名军医一名心理疏导员一名雷达技术员另配备两名持枪步兵护卫。

和孟呦呦分到同一个前线观察所的同事叫肖白男人蹲在孟呦呦旁边定定注视着手腕上的那根红绳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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